深夜,老城区的一座旧楼。

桐一月很快把这碗面吃完了,一抬头却发现姐姐正用一种很怪异的目光看着她。

“一月,你看,咱家这么穷,你现在连大学都没上,就是因为我们没钱。不过现在有个发财的机会,一旦成功,你也许可以攀上一个超级豪门,怎么样,愿意跟我配合吗?”

姐姐这表情,从来没这么和善过,但桐一月也不傻,她能直觉姐姐的眼神里有几分异常的精明与算计。

“不,我对你说的事情没兴趣。”桐一月果断拒绝了。

“呵呵……早就知道你会这么说,但是可惜,已经迟了。”周璐清说完,脸上露出得意的冷笑。

桐一月这在这时感到一阵头晕目眩,心生预警。

“我头好晕……为什么会这样……”桐一月使劲睁着眼,可脑袋更加沉重了。

然后,只听咚地一声,桐一月倒在沙发上。

周璐清真佩服自己的脑子,她在面里放了安眠药,被她碾成粉,桐一月吃下去那碗面,不晕才怪。

海边的夜晚,树影婆娑,轻浪逐沙,细细密密的声音在这寂静的空气里形成一种特别的旋律,像大自然的轻语呢喃,颇有浪漫的情调。

不远处停靠的豪华游轮,原本该是热闹的,今晚却出奇的安静。

月色下,躺椅上,一个修长的身影慵懒地品着红酒。

他披着睡袍,浅淡的灯光下,这张俊美无双的面孔在氤氲的烟雾中显得有点不真实,隐约的光晕衬托出他无与伦比的完美五官,那轮廓线条有着巧夺天工的精致。

这男人犹如从那月华中降临的神祗,清冷的凤眸似初春未融化的积雪,冷傲尊贵的气质,分明写着“生人勿近”。

身后响起轻微的脚步声,紧接着是一个低缓的男声说:“大少爷,人已经送来了。”

穿睡袍的男人起身,这才完全展现出了他高大的身型,令人垂涎的黄金比例身段,如果不穿睡袍,那竟会是怎样诱人的风景呢?

走到卧室门口,他顿了顿,轻轻推开门,就看到他床上隆起的一团。

那是一个小小的身影缩在他被窝里,如海藻般的长发在洁白的枕头上铺开来,将她那张略显稚嫩的小脸衬托得更加白皙了。

巴掌大的脸型,挺秀的小鼻子下边是两片花瓣般的柔唇,微微一动,便能让男人有种欲亲芳泽的冲动。

纯美的小人儿,勾起了男人心底那潜伏的异样因子,一股熟悉的燥热升起,他大手一掀,钻进了被子。

她身上有着沐浴后的清香,比起那些浓郁的香水味好闻多了。

这男人脱下睡袍,健硕的肌肉在灯光下泛着浅浅的光泽,如希腊雕塑一般充满了力与美的诱惑。

他眉宇间隐含一丝诧异:“这个女孩子看起来很干净。”

是的,必须干净,否则即使送到床上他也不会碰。

“嗯……虽然有点偏瘦,但还不是飞机场。”

她是鲜嫩的花骨朵儿,这么脆弱,在昏睡中,不知道危险降临。

她精美的身子就像上等的白玉,该发育的地方曲线惹火,足以让男人热血膨胀。

他健美的身躯覆上来,与她紧紧贴合……这温暖紧致,让他差点把持不住,美妙的滋味太使人心神荡漾。

桐一月被这个男人完全占有,在他身下终告别了她的少女时代,变成了真正的女人。

直到最后,他都懒得去想为什么她一直都是睡着的。

他只知道这是手下为他安排的女人,尝过一次之后便不再会有交集。

总之,这一晚的感觉还不错。

天刚蒙蒙亮,桐一月体内那安眠药的药力总算是过去了,她这才悠悠醒转。

迷迷糊糊睁开眼,意识还是混沌的,周围的一切还不够清晰,她只觉得眼前有个白花花的东西晃过,那是什么?

桐一月有些头疼,吃力地睁开眼睛,只见一个赤裸裸的男人站在面前,他在穿衣服。

蓦地,桐一月嘴里发出高亢的尖叫声,惊怒中,她从床上冲下来,朝着这男人大吼:“你对我做了什么!”

男人冷若冰霜的面孔有着明显的不悦,自顾自地穿衣服,沉静的目光扫过她的身体。

这时候,桐一月才惊觉自己还没穿衣服,顾不得眼前这男人此刻有多么养眼诱惑,她根本无暇欣赏。

赶紧从地上抓起她的衬衣和裤子……慌乱中,她已是两眼发赤,激愤到极点。

她身后传来男人低沉浑厚的嗓音:“会有人送你离开。”

说完,她只来得及听到关门声,他头也不回地离开。此刻他的清冷,与昨夜床上那股火热劲儿,是截然两种不同的画风。

床单上那一抹刺目的鲜红,像泣血的杜鹃,是昨夜那荒唐一幕的见证。

*

桐一月此刻已经气得快晕过去了,强忍着身体的疼痛,她一穿好衣服就追出去,却已不见他的踪迹,门口只有一个穿黑衣服的陌生男人。

“小姐,这是你需要服下的药,另外还有一张万的支票。”薛龙这说话的口气就跟他家少爷是一样的沉静如水。

桐一月脸色惨白,胸口一阵窒闷,怒极反笑:“支票?这是对我的补偿吗?你们是什么人?你们自以为是神吗?凭什么认为在伤害我之后,你们可以心安理得的用钱来砸我?”

桐一月看都不看那支票,顺手扔在地板上,愤怒地咬牙:“你让开,我要离开这里,我要报警!”

薛龙不为所动,依旧是拿着手里的药,平静地说:“我劝你还是不要耍心思了,昨晚的事,是你自愿的,即使你报警也没用。”

“什么?我自愿?我根本不知道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,你们这群人渣!”

桐一月说的是真的,可对方却不了解内情。这都是要怪周璐清,是她搞的鬼。

下一秒,两个彪形大汉冲上去抓住了桐一月,薛龙负责将手里的药片灌进她嘴里。

“这是避孕药,吃下去,你就可以走了。”

“……”

桐一月被人送下游轮,此时她却看到了一个不该在这里出现的人……周璐清。

薛龙将支票给了周璐清,因为桐一月不要嘛,可这是大少爷吩咐的,钱不能不给。

大少爷从来不喜欢亏欠谁,能用钱解决的问题,少爷不会吝啬。

周璐清笑得格外灿烂,目送游轮远去,她还在挥手。

这一刻,桐一月明白了,这一切都是周璐清干的!

“你这么盯着我做什么?不服气啊?呵呵……看清楚,这是万的支票,以后我们有钱了,你应该感谢我才对。不就是女人的第一次么,你如果以后跟个穷小子交往,稀里糊涂给了人家,那还不如现在这个好价钱呢。”

桐一月只觉得眼前这女人的嘴脸恶心到了极点!

“周璐清,你的良心是不是被狗吃了?我不会就这么算了,我要去报警!”桐一月愤懑的双眼含着泪水,却硬是不让眼泪流下。

“报警?”周璐清微微一惊,随即冷笑:“说我没良心,你才是没良心吧,当初我爸妈收养了你,把你养大,现在你要报警,不就是想把我送去坐牢?你这叫对得起我爸妈吗?也不怕两老从棺材里爬出来跟你索命!”

周璐清知道,她的父母就是桐一月的软肋,搬出这个,她就能没事。

确实,桐一月是个感恩的人,一直都记得养父母的恩情,所以才会隐忍姐姐到现在,可假如真的报警,姐姐也许会坐牢。

阴沉沉的天空下起雨来,桐一月沉默着,拖着沉重的脚步离开,她再也不想见到周璐清这个人,就连那个家,都不想再待下去了。

桐一月才19岁,这青春花季,却被丧心病狂的姐姐坑了,这朵花,还能继续开么?

这件事对桐一月的打击不小,但这些年,她身处逆境,慢慢磨练出了她坚韧的性格。

命运越是要将她往尘埃里踩踏,她越是想要奋力一挣。

她就像坚强的小草,风雨也不怕,她还能撑下去,她还能站起来,她还能为了活出一片晴天而坚持着。

桐一月回到家里,钻进浴室许久没出来,一遍一遍地清洗着自己的身体,好像总有什么洗不去。

她还记得那个男人的样子,若说长相,是男神中的极品,只可惜,他夺走了她的第一次,对她来说,他就是魔鬼而不是男神了。

桐一月当天就从家里搬出去,去她打工的咖啡店住下,就当是给店里守夜了。

老板先前不同意,但在桐一月几番请求下,老板才勉强答应,告诉桐一月可是暂时住店里,不过她要尽快找房子搬走。

第二天,咖啡店营业时间之前,桐一月已经把店里的卫生都做好了,老板出现时,看到也挺满意的。

忙碌的一天开始,经过一晚休息,桐一月还没完全恢复,身体还是有点疼,脖子上还有点点浅色的痕迹,这些都是那个男人留下的烙印,她不知道自己要多久才能恢复如常。

即使经历了昨晚的惨痛,桐一月今天还是得打起精神做事,因为工作是她赖以糊口的收入来源,她最大的心愿就是能存到钱,继续读大学。

午后,咖啡厅里的人就多了起来,桐一月和另外两个女孩子都在忙活着。

忽然,只见一个短发女孩子指着电视说:“快看啊,那男的好帅!”

另一个也兴奋地说:“比明星还帅呢,那是翁析匀,好多人都说他是国民男神呢,你看你看,他这颜值,太完美了……”

桐一月对这种新闻向来不感兴趣,可旁边这俩同事就跟打了鸡血那么激动,她心想,有这么夸张么?目光不经意往电视上一瞄……

一瞬间,桐一月呆若木鸡,愣在原地,手里刚收的钱都差点掉地上。

“翁析匀啊,龙庭集团的总裁……OMG,听说他刚从国外回来不久,这是第一次接受媒体采访,是为了给龙庭的商贸中心做宣传……”

“不行,我好想请假,我想去商贸中心……”

“别逗了,看清楚,这是重播的午间新闻,你现在去也见不到翁析匀,人家早就闪了,难道还在那等着被人围观吗。”

“……”

任由耳边的人在叽叽喳喳,桐一月一言不发,紧咬着下唇,两只手扶着收银台,呼吸有点困难,眼底燃烧的,是她心底的愤怒。

电视里那个男人看起来风度翩翩,冷贵优雅,身边一群保镖拦住了旁边一大群企图靠近他的人。

他就像是高高在上的神,眉眼沉静如冰。那些人看他的眼神都是崇拜而火热的,只因他高不可攀的身份,因龙庭集团是商界的传奇神话,因翁家是豪门中的贵族……

但桐一月却没有丝毫的狂热,她的心在下沉,她觉得命运在跟她开玩笑……昨晚的男人就是这个翁析匀,她一辈子都不会忘记那张脸。

就在桐一月出神之际,老板娘不耐地戳戳她:“发什么呆,叫你几声都没反应。你现在送几盒蛋挞去龙庭大厦。”

桐一月这才回过神来望着老板娘:“龙庭大厦?”

“傻啦?快去啊!”

桐一月赶紧去拿蛋挞了,她心里有种隐约的不安,龙庭大厦,不会刚好就是那个龙庭集团吧?

*

桐一月打工的这间咖啡厅,除了咖啡是招牌,最出名的就是这里的蛋挞,比糕点房里的还好吃。

但只限于每天下午两点钟和五点钟才出炉两次,熟客们都学聪明了,尤其是附近的一些写字楼里,早早的预定好蛋挞,下午茶就能美美的吃上。

桐一月来这里打工的时间不长,而龙庭大厦订蛋挞的单子,今天是第一回。

所以,桐一月也不知道龙庭大厦的具体位置,听同事说就在前边拐角直走米处。

这一片本来就是全市最繁华最贵的商业区,龙庭大厦所在之处更是核心地段,高耸而立的浅咖色大楼,顶层两个金光耀眼的大字……龙庭。

抬头仰望,仿佛能感觉到一股无形的威仪迎面而来,这是大财团总部的气势,不愧“龙庭”二字。

龙庭大厦里的安保很森严,不是随便一个人说自己是送外卖的就可以进出。

桐一月提着三盒蛋挞,正接受保安的盘问。

保安大叔表情严肃,一丝不苟,打量着眼前这清秀水灵的姑娘,见她这白里透红的脸蛋这么鲜嫩,秀气的眉眼间透着干净与纯美,不由得让人产生质疑。

“你该不会是未成年吧?这么小出来打工?”保安大叔忍不住啰嗦了一句。

桐一月微微一愣:“我都19岁了。大叔,我还赶时间呢,能放我进去了吗?”

保安大叔很谨慎,打电话去问过了,确认是有人叫了咖啡厅的蛋挞外卖,这才放桐一月进去。

“呼……这里真严格。”桐一月松了口气,提着蛋挞径直去了电梯。

可进去一看……咦?怎么没有28楼?只到27层?

桐一月没有多想,按下了“27”的按钮,很快,电梯就在27楼停了。

“蛋挞是要送去28楼,那只能走上去了。”桐一月心想这也真奇怪,难道这儿的员工在28楼上班的都要在第27层下了之后再走上去?

桐一月不知道的是,三部电梯中,唯独只有一部才是会到28楼的,那是专属电梯,只有龙庭的最高层人物才可以乘坐。

但当看到眼前巨大的银色金属大门时,桐一月又傻眼了。

“怎么回事?这儿没人吗?只有一道门?”桐一月看看四周,安静得有点诡异。

不对劲啊,这里应该是工作间才对,怎么会这样?

桐一月正纳闷儿,忽然听到寂静的空气里响起金属的轻响,银色安全门蓦地开了。

首先出现在桐一月眼中的是一个穿西装打领带的中年人,一见到桐一月,顿时脸色就变了。

“你是谁?怎么上来的?谁允许你上来的?”这威严的质问,冷峻严肃,还带着一种明显的排斥,就好像桐一月是外星人闯进了地球。

桐一月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,预感不妙,自己好像走错地方了?

“我……”桐一月呼吸发紧,赶紧地将手里的蛋挞举起来:“我是来送外卖的。”

中年男子闻言,更是不悦,站在银色大门外,将门挡住:“胡闹,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!”

桐一月清澈的眸子里露出惊诧……有这么夸张吗?这里有什么特别的?

桐一月正待解释,却听得一个似曾相识的声音在说:“廖经理,让她进来。”

原来这中年男子姓廖,职务还不低嘛。

廖经理一听到这话,态度立刻变得恭敬:“你进去吧。”

桐一月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,这廖经理已经将她手里的蛋挞接过去,顺势将她推进了银色大门。

“是你?”桐一月惊呼,眼前的人不就是昨天在游轮上看到的那个逼她吃药的男人吗?

薛龙点点头,不冷不热地说:“大少爷叫你进办公室去。”

大少爷?桐一月先是一怔,随即反应过来薛龙口中的“大少爷”难道就是那个天杀的混蛋男人?

桐一月的第一个念头就是“跑”!但银色大门紧闭,她不可能逃得出去,除非有人愿意打开门。

“你们……你们跟土匪恶霸有什么区别?我不想见你家少爷,放我出去!”桐一月冲着薛龙低吼,强压下心头的惊慌,不用问也知道了,这就是龙庭集团。而那晚的男人就在前边这间办公室里!

无论桐一月怎么激动,薛龙只是表情淡淡地说:“桐小姐,劝你最好不要违抗少爷,如果少爷不开口,你是不可能出去的。”

这话,更是让桐一月惊怒,骨子里的倔犟因子又在燃烧了。

“你们不是强盗恶霸,你们是人渣!亏你们还是什么大财团的人,为难我一个送外卖的,你们觉得很有成就感吗?”桐一月是气极了,一时没留意那间办公室的门已经开了一条缝。

下一秒,桐一月被一只男人的大手用力一扯!

“啊……”桐一月尖锐的惊叫,出于自我保护的本能,她奋力往前挥出一巴掌!

“啪……”一声清脆的响,瞬间,好像全世界都陷入可怕的寂静。

桐一月也呆住了,她是打中眼前这个人了吗?刚好打到他的脸?

桐一月杏眼圆瞪,急促地呼吸着,脸色异常苍白,因这男人的气势太强,她有种好像空气凝结的错觉。

男人这绝美的容颜,有着如神祗一般的尊贵无双,嘴角还勾着一丝隐约的浅笑,只是这笑不达眼底,反而含着令人心颤的寒意。

“你要干什么?”桐一月直觉到浓烈的不安,下意识地往后退。

可他却拽得死死的,她跑不掉,她被他强行拉到落地窗前,明媚的阳光中,她被这强健的身躯紧紧抵住。

他铁钳一样的双臂将她禁锢在这一方空间,她的呼吸里全都是属于他的男子气息,她身体里疯狂叫嚣着一个声音:“危险!”

但即使这样,桐一月也不会示弱,她勇敢地应着他的目光,跟他对视。

看着她强撑的样子,分明都在颤抖,却还要装作不害怕。

“你擅自闯入我的地盘,到底有什么目的?”

桐一月咽了咽口水,强作镇定地说:“我是送外卖的,我不知道为什么28楼没人叫外卖,一定是哪里搞错了。”

男人眸光一暗,淡漠如水的声音说:“你是第一个敢对我动手的女人,说,你想要什么惩罚?”

惩罚?这算什么?真以为自己是神吗?

桐一月气呼呼地咬牙:“我不会……唔……”

还没说完,她的声音全都被堵住,他粗鲁地封住她的唇,咬着她柔嫩的唇瓣,这陌生的疼痛,让她禁不住浑身战栗!

*

这男人强健的身躯就像是一团火焰,势必要将她一起给焚烧了。

她逃不开挣不脱,天生力气就没男人大,更何况眼前这男人如此强壮,她的挣扎都是徒劳的。两人紧紧贴着,彼此之间几乎密不透风,她这么乱动,不但不会有作用,反而会激起男人最本能的渴望。

“嘶……”男人想起了昨夜的种种,想起她那青涩而又青春的身体。

“你这样乱动,是想我立刻在这里要了你?”他含糊的低语,充满了暧昧与蛊惑。

桐一月惊了,浑身僵住不敢再乱动,但她也不会甘心被羞辱。

“不……我没有那么想……你放开我,你昨晚那么对我,如果我不是怕周璐清会被抓的话,我早就报警了!可你现在如果敢对我做昨晚那种事,我一定会报警!”她坚定的眼神那么清澈,有慌乱,却也有难得的勇敢。

“报警?”男人眼底掠过一抹诧异,她是真的不知道龙庭的势力吗?

如果现在换做是别的女人,早就喜极而泣了,而她却要抗拒?

她急促地呼吸着,如临大敌般瞪着他。两人如此近距离的亲密接触,彼此的气息都钻进对方的呼吸,还有身体的曲线,这样贴着,犹如身在熔炉。

她羞愤,她着急,她涨红的小脸上,水汪汪的大眼里倒映着他的脸。

一时间,两人都没说话,桐一月以为他是忌惮了,以为他害怕她报警,但紧接着她就知道自己错了,她不知道,她的纯净,最能勾起他心底那深藏的邪肆。

就好像她是白纸他是墨水,她越是干净,他越想在上边涂满自己的颜色。

他的吻,带着惩罚的味道再次降临……紧接着是撕裂般的疼痛,他猛然发起的攻势,将这小身子彻底占有。

这就是昨夜她本该感受的痛,因当时安眠药的药力,使得她在昏睡中失去了第一次。

而现在,他将她带进一个黑暗的世界,用陌生的痛来提醒她,谁才是掌控者。

桐一月脑子里紧绷的那根弦断裂了,整个人浑浑噩噩的,除了羞辱,再也没有其他的感觉。

她觉得世界都塌了,仿佛有种摧枯拉朽的力量袭来,抽空了她所有的力气与意志,眼眶里忍了很久的泪水终于滑下来。

这落地窗能看到外边的景色,可外边却看不进来,所以除了她和他,没人会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。

这对他来说是一种美妙的刺激,在玻璃前做这种事,想不到能带来如此的愉悦。

但或许也是因为她吧,这个看似不起眼的小人儿,却激起了他的冲动。

昨晚之后本以为再无交集,可谁料今天她会出现在龙庭大厦28楼。

刚好他又被甩了一巴掌,那是他不能忍受的。最好的惩罚就是让她知道惹怒他的后果是什么。

就是这具鲜嫩的身体,尝了一次之后竟然还有余味,这清甜的美好,他居然会有点不想松开了。

他两手将她紧紧禁锢,她怎能敌得过如此彪悍的男人。他的每一次撞击都像是要将她的魂儿击碎。

一小时后,他才释放出来,将她放开。

桐一月瘫软无力地倒在沙发上,头发散乱,四肢发软。她本来就还没恢复,现在更是疼得连走路都会发颤。

空洞的眼眸,泪痕未干的小脸,看起来是那么令人心疼,但这男人好像是天生冷情,刚才的激烈火热之后,他已经回到平静如水的状态。

他靠在皮椅上抽烟,修长的手指骨节分明甚为好看,夹着香烟,在缭绕的烟雾中,那双狭长的眸子里,明明灭灭的光辉在闪动,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。

好半晌,他才沉沉地说:“龙庭大厦28楼,是总裁办公的地方,没有得到允许,是不能进的。我就当你今天是真的走错了,但你记住,不要以为跟我做了那种事,你就可以享受特权,下次如果你再擅闯,会有人把你扔出去。”

这番话,威严十足,天生的上位者气势,可桐一月却没有如他预料的那么急着点头。

她抬起苍白的小脸,嘴角噙着嘲笑:“你说这些话不觉得好笑吗?我躲你都来不及,我怎么可能还会来?别以为你高高在上,在我心里,你只是一个禽兽。”

男人倏地攥紧了一只拳头,深眸里的精光有些瘆人,冷冷地说:“很好,嘴很利,说明你精神不错,走吧。”

桐一月只觉得说话都费劲,她所有的力气都用来支撑着身体慢慢站起来,刚挪一步,身体就传来钻心的疼。

但她强忍着,倔犟地回头望着他。

仿佛知道她要说什么,他沉静如水的语气说:“劝你别报警,因为那会成为你自取其辱,我刚才说过了,28楼不是随便能上来的。你就算告诉警察,也不会有人相信你,如果实在不死心,你可以试试看,到底是我被抓呢还是你成为笑柄。”

他说得云淡风轻,就好像是在谈论一件很寻常的事。

但其实他没有夸张,今天的事有些凑巧,可桐一月没有证据在警察面前证明自己是无意中走错的,还很可能被人认为是她故意闯进来,甚至可以污蔑她是想借机靠近龙庭的总裁。

桐一月气得身子发抖,赤红的双眼满是愤怒:“你,无耻!”

桐一月转身就要走,但这腿却不争气,还是颤巍巍的,加上那疼痛,她站立不稳,重心一偏,猛地向地上倒去。

在她摔倒前一秒,他强健的臂膀以敏捷的速度一捞……她整个人都撞进他怀里,温暖清爽的男子气息将她包围,头顶上传来他戏谑的声音:“看到了吧,你刚才骂的无耻的人,现在却是救了你。”

下一秒,她被打横抱起来,她以为他又要做那种事了,眼里的惊恐藏不住。

“你又要干什么,你放我下来!”

男人不悦地冷哼:“你的衣服扣子被扯掉,走路也站不稳,你确定要这副样子出去吗?”

“我……”桐一月心里酸痛,她不懂,他既然都狠心折磨她了,为什么现在要装作关心她?

*

此刻的桐一月,十分狼狈,衣衫不整,头发凌乱,因疼痛,她连走路都发抖,脸色更是惨白如纸。

就这形象,她怎么能走得出去?

桐一月也意识到了,愤懑地看着他,猛地又挥出一拳!

只可惜,男人早有准备,大手一抬就将她的手抓住,沉声说:“你以为你还可能再得逞一次?”

是的,这男人如魔神,他的力量太强大,她就算使出所有的力气都挣不过他。

但是,她也不会因此而软弱妥协。

“你这里应该有针线的,我要把扣子缝上。”桐一月的声音略显沙哑,她在尽量让自己保持清醒,要尽快离开这个危险的地方。

男人没做声,只是盯着眼前这娇小的身影,眼底有一抹思索的神色。

她真的一点都不想攀上他么?她此刻的不假辞色,是真的还是装出来的?

那一晚过后,万支票,他听薛龙说是跟她一起的一个女人收下了,怎么她还一副清高的样子?

男人的一丝诧异,几秒之后就恢复常态,依旧是淡漠如水的神情,心湖也已平静。

他很清醒,即使她跟其他那些急着要投怀送抱的女人有所不同,可也不该是能让他在意的。

刚才那么粗鲁地要了她,已经是超出他的预想,本该是在那晚之后不再有交集的。

他不再跟她说话,拿起电话吩咐薛龙拿针线进来。

然后由桐一月自己将扣子缝好,她就可以离开了。

这男人很冷酷,或许只有在某个特别的时刻,他才是有温度的,否则他永远都像是一杯接近零度的水。

桐一月临走的时候还忍不住回头深深地看着他的背影,那就像是一座无形的山岳压在她胸口。她是要提醒自己,远离他,别被他再伤害到。

薛龙在门口等候多时,见桐一月出来了,薛龙那千年不变的表情有了一点波澜。

“这边请。”

可桐一月没动,红通通的眸子看着薛龙:“怎么你家少爷不叫我吃避孕药了吗?”

薛龙心里暗叹,少爷竟第二次碰了她,这实在是太奇怪了。

“桐小姐真是聪明,避孕药我刚买来了,请服下吧。”

桐一月这时候也无暇顾及这避孕药吃了对身体的副作用不小,她只知道不可以意外怀孕,否则她就真的寸步难行了。

桐一月走了,在门口保安那里一问,才知道28楼是总裁办公的地方,没经过允许是不可以随意上去的,所以那部电梯都只到27层。

而她为什么会跑去28楼,仔细想想,桐一月觉得可能自己听到是送来龙庭大厦的时候,她心神不宁,才会听错了吧?

她走后,薛龙还在向那个男人汇报刚才的一切。

男人站在落地窗前,高大挺拔的身躯如松岳一般,冷峻的面容上,薄唇微微勾着:“看来她吃药到很干脆,算她识趣。”

薛龙神色一肃:“少爷,可是这样也不是办法,已经两次了,以后若是再发生,万一恰好避孕药又失效,万一她真怀上您的骨肉,那就不妙了。”

男人略一侧身,岑冷地说:“薛龙,你是在提醒我吗?”

“少爷,薛龙不敢。”

男人复又望向窗外,视线投在远处,幽幽的声音轻飘飘的:“我不会让一个不相干的女人怀上我的种。”

*

会展中心。

坐落在全市最繁华的黄金地段,是这座城市的标的物之一,距离龙庭大厦只有半公里。

会展中心每天都很热闹,今天更是有川流不息的人群攒动,因为这里正举行着一场重要的展览。

国内书画界收藏界著名的一对夫妇,将自己珍藏了一生的收藏品以及绘画作品陈列出来展览,引起了诸多兴趣爱好者的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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